黄色文学永久地址: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“是这样”听完他所说,丽塔只是随口应了一声,随后陷入沉思。粟耶広熙这突然的召见,丽塔顿觉有些非同寻常。 “既是父皇召见,姐姐快去吧!以免误了大事”一旁专注答题的粟启听闻,出言说道。 “既如此,那丽塔便先告退了。太子殿下答完题目,差人送到丽塔府上便可” “粟启记下了,姐姐还请慢走” 于是丽塔跟随那侍者一同出了东宫,直奔养心殿而去。 至养心殿门前,便见王弼已在门口等候。 王弼见她来了,将那传话的侍者支开,随后引丽塔进入殿中。只见彦贞阕也在殿中,丽塔正欲行君臣之礼,便被粟耶広熙止住。 “这些礼节今日便先免了,今日唤师妹前来,只因朕刚接到一份奏折,其中所写之事着实十万火急”说完,粟耶広熙将那奏折交予王弼,递到丽塔手中。 丽塔看了一眼粟耶広熙,只见他表情不似往常那般平静如水,而是眉头微皱,一脸严肃,顿觉今日事情非同寻常。随后又看向彦贞阕,见他表情与粟耶広熙一样严肃,便问他“这份奏折,阁老可有看过了” “此奏折我已看过,丽塔还是自己先看一遍,随后我们在与陛下相商” 于是丽塔打开那奏折,定睛阅读,表情随着阅读的内容,逐渐严肃起来。待到看完整本奏折,丽塔已经眉头紧锁。 “真未想到,不到一月时日,事情尽以至如此地步”丽塔看完奏折,有感而发。 “事已至此,彦卿与丽塔觉得,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”粟耶広熙见她看完奏折,便立刻出言询问。 “依老臣之见,此事还需静观其变,不可轻举妄动,方为上策”彦贞阙答道。 “彦卿说详细一些,朕与师妹同你一起商议” “是”彦贞阙应声,随后续道:“西厥国内主战派兵变,将西厥国王襄詹耶软禁,如此做法虽是无德。可毕竟是西厥内部之事,我们鞭长莫及。且两国又有协定,边境一百二十里不许驻军,因此此时万万不可妄动大军精锐,以免给对方以口舌,反陷我于不利” 粟耶広熙听完,思虑片刻。后转向丽塔,问道:“丽塔呢!你觉得彦卿方才所言,可有不妥?” “回陛下,彦阁老方才所言,也是丽塔想要说的。不过为了全盘考虑,还是命边境加强巡逻,防范于未然。另外……”话到嘴边,丽塔却突然没了下文。 “嗯?丽塔似乎还有话要说?”粟耶広熙见丽塔似有犹豫,便出言询问。 “只是一个初步的想法,实施起来有些冒险,所以丽塔未敢妄言。不过若能实施。或许可保两国边境十数年的太平” “既有想法便说出来,就算不能实施,亦可作为参考”见丽塔有所犹疑,粟耶広熙便出言宽她心。 “既如此,那丽塔便大胆言之了”语毕,丽塔停顿片刻,理了理思绪,续道:“如今西厥国内主战派靠兵变上位,虽说一时未侵犯我国边境,想来是在肃清国内主和派的势力。待到西厥内部再无异者,那么两国兵戈相向的一日,也便不远了。所以丽塔认为,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我们主动出击” “主动出击?”粟耶広熙听完吃了一惊,觉得丽塔这番想法有些天方夜谭。若煌国大军主动出击,便是主动撕毁两国协定,自己背上这挑起两国战争的骂名。 然而粟耶広熙不愧为一代明君,他心中虽觉得丽塔这番言论有些天方夜谭。可随即转念一想,丽塔既有如此想法,必然有她的道理与盘算。于是决定静心听她说完。随之挥了挥手,示意她继续说完下去。 丽塔见状,心中便知粟耶広熙心中所想。思虑一翻,随后欠身礼拜,又道:“师兄可是在担心我煌国背上破坏和平,挑起战争的恶名” “嗯!”粟耶広熙也不隐瞒,点头直言:“朕担心若主动出击与西厥争战,会师出无名” “呵呵”丽塔听完轻声笑道:“还请师兄稍安勿躁,听丽塔慢慢道来”丽塔稍理思绪,说道:“师兄担心我煌国主动出击,会师出无名。可依丽塔看来,真正名不正言不顺的,是西厥主战派” “丽塔之意是?”粟耶広熙听了个一知半解。 “西厥主战派以兵变夺取国家政权,此为心不正。君主非无德之君,却取而代之,此为言不顺。心既不正,言又不顺。西厥主战派掌握政权,必不稳固” “丽塔之意,朕已明白,可是?这似乎与我煌国毫无关”听完丽塔那番分析,粟耶広熙似乎更加云里雾里了。 丽塔听闻,皎洁一笑,随后出言提点粟耶広熙“师兄似乎忘了一个重要人物” “何人” “出使我煌国的大使,同时亦是主和派核心人物,西厥王室大皇子,襄詹忌” 经过丽塔这么一提点,粟耶広熙立刻明白过来,同时亦将丽塔的想法猜了个七七八八。 “丽塔你的意思,是举我煌国之兵,助他襄詹忌平定国内兵变?” “师兄所言不错,如此一来。我们虽是主动出击,却是师出而有名。若能成功,我们便是给了襄詹耶父子一个天大的恩典,他们自然要投桃报李,永罢两国刀兵” “丽塔所言,确为一种大胆且一劳永逸之法。可我大军深入西厥境内,一来水土不服,二来不熟悉地形。恕老臣直言,如此于我大军实在不利。这般行之,实在太过冒险”彦贞阙此时插入,提出自己见解。 “阁老所言,确实不错。”丽塔听闻,回道:“然而襄詹忌身为西厥大皇子,西厥国内地形如何,恐怕最清楚不过了。况且襄詹忌在西厥国内颇有人望,我们此番出征,可谓占据地利人和。如此能令两国永罢刀兵的良机,丽塔认为,我们应该把握住。” 两位能臣皆说出了自己见解,只等粟耶広熙最终决定。 粟耶広熙凝神思考着,在他看来,彦贞阕的计划虽不必大动干戈,却过于保守。而丽塔计划虽然过于冒险,却是一个大胆,且一劳永逸解决西厥边境干戈的长远之计。思来想去,粟耶広熙决定,待见到襄詹忌之后,再做打算。 “看来此事还需等到襄詹忌抵京之后,在进一步商议,彦卿你先下去吧!丽塔你留下,朕有话和你说” 彦贞阕听闻之后,向粟耶広熙行礼告退。 丽塔目送彦贞阕出了养心殿,随后转向粟耶広熙问:“师兄您留下丽塔,是有什么事吗” “有件事,朕…朕犹豫再三,还是觉得因该告诉你” 难得的,粟耶広熙在犹豫,丽塔心思缜密,捕捉到了这一点。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一切,丽塔有些预感到,粟耶広熙将她留下,是要告诉她关于比安卡的消息,而且绝对不是好消息。最为担心的事情成为现实,合在一起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,一双柔荑顿时失了血色。 “今日早晨,朕接到了从邢吕传来的奏报,嗯…奏报在此,还是丽塔你自己看吧”说完,粟耶広熙将那张奏报递给在一旁的王弼,让他拿给丽塔看。 此时丽塔心中坎坷无比,对那可怕未知的不安,以及对心上人的担忧等等情绪袭上她心头。对于这份奏报,丽塔实在是不想打开,又不得不打开。 犹豫了片刻,丽塔颤着握的发白的双手,拿过那份奏报,打开阅读。 待丽塔阅读完毕,紧张与恐惧的心终于又归平静,还好她只是受了些伤,并无性命之忧。如今他们已经抵达邢吕,再过不久就将启程返京。 “丽塔你?似乎对于比安卡受伤,并不难受”粟耶広熙见她看完奏报,并未如他想象那般伤心难受,顿觉惊奇。 “比安卡大人受伤,丽塔自然难过。可是想到她只是受了些轻伤,并无性命之忧,丽塔便安心了”说完,丽塔脸上露出会心笑容。几日的担忧,今日终于得到她的消息,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。 “丽塔能如此想就好,朕还担心你身患疾病,得知此事会伤心过度,而致使旧病复发呢!”粟耶広熙笑道。 “呵呵,师兄这是什么话,丽塔又不是那葬花的黛玉” “也对,丽塔若是性格多愁善感,恐怕身体早就无法支持了。这次比安卡为护襄詹忌而受伤,待她回朝,朕要好好犒赏她。 “既如此,丽塔便先代比安卡大人先行谢过师兄了” “这是她应得之犒赏,不必言谢。另外今日你先为启儿学业操劳,又与朕商量国事,想必也累了,便先回府吧”语闭,粟耶広熙向一旁王弼下令“你替朕好生送师妹出宫” 丽塔见了,向他拜谢,随候与王弼一同出了宫禁,上了马车回府而去。 十几日之后,襄詹忌使团终于将要抵京,粟耶広熙率领百官,在正阳门前迎接。 “彦卿,使团还有多久到达”粟耶広熙与彦贞阙和丽塔站在城门楼上,观望着使团将要来的方向。 “按路程算来,差不多该到了。看上去,陛下似乎与丽塔一样心急”见粟耶広熙似有些等的急了,彦贞阙便打趣般笑道。 “你这老家伙,休要取笑于朕与丽塔”粟耶広熙一面数落着彦贞阙,一面看向丽塔,见她脸上神情,似比自己还要焦急。 也难怪,前些时日丽塔得知比安卡为互襄詹忌受伤,虽为因此难过伤神,可心中焦急是肯定有的。再加上两人一月多未见,只怕她此时心里,比自己还要焦急数分。 此时,远处一支人马逐渐清晰,两对卫士分裂前后,护卫着中间三架马车,向着正阳门走来。 “呵呵!终于来了,彦卿,丽塔,与朕一同下去迎接他们” 三人一同下了城门楼,加入早已在下面等待许久的百官与众侍者。 此时,使团队伍距离正阳门已不足百丈,比安卡见丽塔三人在门前迎候,下令止住众军与使团一行。随后下了马,来到襄詹忌马车前,向马车内的襄詹忌说:“大皇子,我们以至京城正阳门前。陛下与百官正在门前迎接,还请大皇子下车步行” 襄詹忌听闻,下了马车。见到正阳门前粟耶広熙率百官相迎。想到如今自己已成逃亡皇子,独在异乡。煌国国君却以如此重礼相待之,顿时心中五味杂陈。 比安卡见他如此,心想他定是在未国内兵变之事而感伤,而自己又是外人,不好提及他痛处。只好出言提醒他“大皇子请快些动身,莫让陛下等太久” 此言一出,正好提醒了襄詹忌,西厥还未亡,维系煌国与西厥和平与夺回政权重任还需自己一肩挑起。就算自己是个流亡皇子,可身上仍旧流淌着西厥人的血,若自己从此一蹶不振,不思复国大计,自己死后还有何面目,去见那些死去的祖先。 想到了这里,襄詹忌抖擞精神,恢复他身为西厥大皇子的气度,快步走到比安卡身前,向正阳门走去。 至粟耶広熙身前,襄詹忌躬身行礼,说道:“西厥王襄詹耶长子襄詹忌,率麾下使团,参见煌国皇帝陛下” “大皇子请起”粟耶広熙扶起襄詹忌“一路辛苦” “煌国丞相彦贞阕与朝中百官,恭迎西厥使臣襄詹忌大皇子殿下”彦贞阕也率朝中百官,向这位经历了生死考验,仍不忘两国和平的西厥皇子跪拜行礼。 “随朕一同进京去,朕已经设下宴席,为你接风洗尘”说完,粟耶広熙拉住襄詹忌的手,二人一同走进正阳门中。 礼节完毕,丽塔来到比安卡跟前,见她脸上失了血色,便知这是失血而致使气血虚浮。顿时心中伤感,顾不得众目睽睽,伸过手去,抚上她失了血色的秀脸。 “您!还好吧?”千般话语,最终汇成一句。 二人目光交汇一处,她看见了她眼中的担忧与伤感。心中内疚,却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她。 “还好!”思虑再三,比安卡只好回握住她抚在自己脸上的柔荑,微笑着回答她。 “伤哪了” “腰间” “怎么伤的” “交战时一时大意,中了一箭。放心,我已上过你给的金疮药,已经没有大碍了” “太不小心了”丽塔看向她腰间,目光仿佛透过那里衣物看到她伤处。“待一会回府,让丽塔在帮您处理一下吧!” “师兄还要设宴为襄詹忌接风洗尘,我们需要陪同。恐怕我们得再等等”比安卡轻柔的以指背着掀起她粟色的鬓角,抚上她的俏脸。 “呵呵!”丽塔皎洁一笑,回握住她抚摸自己脸的手,说道:“丽塔已经向师兄告假,今日宴会我们勿需陪同。” “啊!原来丽塔都安排好了,那我们就走吧”得知两人立刻能够独处,比安卡心里欢喜异常,立时拉着她的手便要往城里走,却被丽塔止住。 “怎么了”比安卡笑着问她。 “丽塔想要…让您再带我骑一次马,可以么?” “你不怕么?我记得上次骑马,可把你吓到了”想到上次骑马丽塔吓得姣呼出声惊慌失措的的模样,比安卡笑着,抬起手刮了刮她的鼻梁。 “上次您上来就骑那么快,丽塔怎能不吓到。可是事后想来,确实蛮有趣的。马儿奔驰时,那种风吹过身体的感觉,挺好的。所以今日想让您在带丽塔骑一次” “这有何难”说完,比安卡叫军士牵来马儿,扶她上了马,随后自己跨上马,双臂环住她娇躯握住缰绳,伊人发香立时传来,比安卡立时起了坏心。 “你是要我慢慢骑呢?还是像上次那般?” 耳畔传来她的呼吸,丽塔立时红了耳根。 “怎样都行”嘴上虽这么说,可是丽塔心中还是有些紧张,一双柔荑急忙抓紧马镫。 “那我就像上次那般咯”说完,便假装要御马飞驰,逗她寻开心。 “您…您先等等,还是先慢些吧” 丽塔对上次仍旧心有余悸,被比安卡这一吓,立刻原形毕露了。 “呵呵呵!”见她那一脸吓到的模样,比安卡笑出声来,随之轻甩缰绳,驾驭那马儿慢慢向前行进入了正阳门内,往丽安府而去。 “您故意的的!是不是?”明白过来的丽塔心中羞恼,抬起手肘顶她侧肋作为报复。却不小心碰到她伤处,疼的比安卡“哎呀!”一声。 “呵呵!活该”丽塔幸灾乐祸般轻笑出声。 二人前脚刚进了丽安府,比安卡便被丽塔推推搡搡的催促着进了内屋,又亲手去为她解下甲胄与外套。 “嘶”解衣时比安卡似乎不小心扯动伤处,吃痛的吸了一口凉气。 “抱歉,弄疼您了么”丽塔见了,担心的连忙询问。 “稍微扯到一下,还好” “您在稍微忍耐一会” 脱下她外袍与内衬,只见她腰间缠着一圈白色的纱布,侧腹部位,一道红色的血迹格外刺眼。 “包扎的还算整齐”丽塔一面拿起剪刀拆开纱布,一面评价着她自己做的包扎。 “呵呵!是你教的好”比安卡回道。 伴随那一层层的纱布被揭开,那可怖的伤口也露出全貌。暗箭在钻出的伤口已经部分结咖,有的地方还在微微流着血水。 “看来伤口不深,再过些时日便可痊愈了”丽塔说着,到一旁柜子中取了药酒涂抹在伤口上。然后用新的纱布从新为她包扎。“这个药酒有止疼和加速伤口愈合的功效,这半月您小心一些,别让伤口在崩开。这些时日丽塔每天都会帮您换药”包扎完毕,丽塔一面叮嘱她,一面收拾着药膏和纱布。 比安卡低头看了丽塔为她包扎好的伤口,无论是包扎还是打结,都做的无比精致整齐。比自己包扎的不知好出多少倍,再加上她方才那般叮嘱,顿时心中涌上一阵暖意。 “谢谢你,丽塔,有你真好”顾不得穿上衣裳,比安卡来到丽塔身后,环住她娇躯,在她耳边轻声言谢。 “您言重了”丽塔头枕她肩“这本就是丽塔分内之事,丽塔为您准备了冰糖雪梨炖银耳,要吃么?” “好啊!一月有余未曾品尝你的手艺,可把我馋坏了”听闻能吃到她亲手做的药膳,比安卡立刻点头答应。 “那您先穿好衣物,丽塔这就去给您端来”说完,丽塔出了内屋,往厨房走去。 比安卡穿好衣服,试着活动腰部,顿觉疼感比之前少了数分。亦不知是丽塔那个药酒灵验呢?又或是自己心里作用? 此时屋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打开,丽塔和亚儿端着碗勺和一小瓮,先后走进屋来。 “让您久等了,比安卡大人”丽塔边说,边走到桌案前放下手中碗勺。 “将军,听说您受伤了,伤的重么”亚儿也将手中小瓮放在桌案上,关切的询问她。 “还好”比安卡回道。 “我已经看过她伤处,过个半月便会好了”丽塔也向亚儿说道。 “一会便要吃午饭了,所以这冰糖雪梨炖银耳,您只能吃一碗”说完,丽塔打开小瓮,盛上一碗递给她。 “哎!这么好的药膳只能吃一碗,真可惜”比安卡笑着,接过那碗炖雪梨,舀了一勺放入口中。鲜甜滋味自舌尖传来,比安卡味觉顿时被攻陷,碗中雪梨银耳与汤汁减少速度,肉眼可见。 “呵呵!您慢些,要是实在不够,可以再吃一碗” 丽塔见她吃的津津有味,心中欣喜的同时,亦有些心疼。想来她在外这一月余,定是时时风餐露宿,才会至此。而一旁的亚儿,正捂着嘴偷笑。 一碗冰糖雪梨炖银耳很快便见了底,比安卡甚至连汤汁都喝的一滴不剩。比安卡定睛注视着空无一物的碗,面带微笑,仿佛若有所思。 “比安卡大人,您在想什么?”丽塔见她如此,轻声唤她。 “没什么,只是这一月在外风餐露宿.今日吃到你亲手做的东西,让我觉得是真的回到家了。有些感慨罢了”说完,比安卡看了一眼空了的碗底,好似在看什么十分怀念的物件一般。 “呵呵!既然您那么喜欢,可要丽塔帮你在盛一碗么” “嗯!谢谢” 于是丽塔从她手中接过碗,又为她盛了一碗。这一次,比安卡不似方才那般狼吞虎咽,而是细嚼慢咽,一勺一勺慢慢的品尝起来。 等到比安卡将那碗冰糖雪梨炖银耳喝下肚去,已邻近午饭时间。于是三人结伴一同入了厨房,共同做那午间饭食。期间比安卡险些搞错了醋和酱油,幸好亚儿及时发现,不然那一碗加工好的食材,就全被比安卡糟蹋了。作为罪魁祸首的比安卡,自然也少不了被亚儿与丽塔笑话说教一番了。 入夜,二人梳洗完毕,却觉入睡尚早,便取来棋盘与棋子,对弈与黑白世界之中。 “呵呵!您太大意了”比安卡这边落下一子,丽塔观之,似是一步臭棋。 “我是否大意,一会便知,轮到你了丽塔”比安卡听闻,却胸有成竹的笑着示意她继续,好似一切尽在掌握一般。 丽塔见她如此胸有成竹,便又细心看了一遍双方局势。自己布局已经完成,而比安卡却似丝毫不知一般。方才那枚落子,使得黑棋就要一头扎进自己部下的迷阵之中。平日里下棋,比安卡一向攻势凶猛,却不似今日这般明知是陷阱,是龙潭虎穴,还要要往里钻的。 “您又是在弄什么玄虚”丽塔又露出那妩媚的微笑看她,想从她表情之中看出些端倪。 “要是我告诉了丽塔,不就没意思了么” 显然,比安卡不愿泄露天机。 “呵呵!那丽塔倒是要看看,比安卡大人打算如何从这迷阵之中逃出” 于是丽塔皎洁一笑,随之落下一子,将那迷阵封死,比安卡黑子大龙顿时陷入白子重重包围之中。 哪知比安卡面不改色,笑着以纤指夹起一枚棋子,说道:“有一点丽塔你说错了”随后将那子落下,续道:“我绝非逃,而是进” 这一子落下,丽塔在观棋盘局势,面上立时失了笑容。自己的布局确实一如既往的环环相扣,没有丝毫破绽。却有几个关键支点作为支撑。而刚才比安卡那枚看似臭棋的落子,确是提前将其中一个支点占据,使得原本毫无破绽的布局,出现了一薄弱之处。 “呵呵!原来您这一手看似昏庸,实则为了抢占这一处关键,好令丽塔布局出现破绽” “那么,丽塔是要继续?还是投子认负?”比安卡脸上笑的自信,询问丽塔道。 “您先别得意,丽塔布局虽有破绽。然您的棋子已经大部进入丽塔局中,不到最后,鹿死随手犹未可知哦” 棋盘局势确如丽塔所说,倘若丽塔接下来死守此地,比安卡想要赢,亦不轻松。二人战至此时,对局可谓回到原点,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决雌雄之刻。 于是乎,二人你来我往,互不相让。一方驶出浑身解数想要绝杀对方,一边则防守越发严密,欲堵死对方所有生路。 然二人虽欲决一雌雄,可惜时间却不允许。 “都这个时辰了,二位大人还没睡呢?”亚儿的声音从屋外传入,打断了二人对弈。 二人面相视一笑,这才知道双方都专注于对弈之中忘了时辰。若不是亚儿夜里巡查,发现二人屋内还亮着灯过来查看,还不知这盘棋会下到何时呢。 “抱歉亚儿,我二人一时下棋入迷忘了时辰。劳烦你提醒我们了,我们这就睡了”丽塔向屋外亚儿说道。 “既如此,亚儿便先退下了,二位大人还请早些入睡”随后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,渐行渐远。 亚儿走后,屋内两人对视了一眼,随即都“噗嗤”一声笑将出来。 “我们也睡吧,比安卡大人” “嗯!”说完,比安卡向爱人伸出右手。丽塔则心领神会,搭上她右手。二人便牵着手一同走到铺盖边上,一起躺下。 “比安卡大人,有件事,丽塔还未对您说”丽塔躺入她怀中,向她说道。 “什么事”比安卡双臂环住她娇躯问道。 “是这样的……”随即丽塔将建议煌国出兵帮助襄詹忌夺回政权一事,说给比安卡听。 “就是这样,师兄也没有当场表态,我想他可能要等襄詹忌主动提出之后,才会下令出兵吧” “此事毕竟是西厥国事,我们不好主动提及,若是处理不好,难免落人口舌。粟师兄如此处理,方才是妥当之法。” “若是师兄真的同意,您…又得出去征战,丽塔心中多少…有些不愿”说完,丽塔坐起身来,看向枕边人道:“要不我们一同去向师兄禀告,收回此提议” 丽塔语气焦急,显然对建议粟耶広熙出兵一事,心中后悔了。 “丽塔,你真傻”比安卡边说,边坐起身来搂她入怀。随后续道:“就算我们说服师兄不出兵西厥,难道我就能避免征战了吗?西厥主战派对我煌国开战之意已久,如今他们有掌握政权,两国交战,是迟早的事。与其被动等待他们进攻,不如主动进攻,快刀斩乱麻,一劳永逸解决两国边境纷争” “那您要答应丽塔一件事,丽塔就不在收回成命” “不行”比安卡未等丽塔说出事情为何,便摇头拒绝。 “丽塔还未说是什么呢!您怎么就拒绝了呢?” “您无非是想与我一同出征,你觉得我能同意么”比安卡凑上去,与她额头相抵,续道:“征战本就凶险,再加上我要指挥作战,无法分心照顾你的安危,所以你就待在京中,保证朝中稳定,好么?” “不好!您是把丽塔当成累赘了么”许是因为担心这场远征中她的安危,丽塔一时误会了比安卡的本意。丽塔挣扎着摆脱了她的怀抱,背对着她坐在一边生气。 “你误会我了,丽塔”比安卡移动身子,坐将过去再次环住她娇躯。 “放开我”丽塔再次挣扎起来,欲摆脱她的怀抱。可惜力量太弱,始终不得成功。情急之下,下意识用手肘顶他,却不小心顶到她腰间的伤口。 “啊”比安卡吃痛叫出声来,怀抱她的双手也送了些。 耳边传来她吃痛的呻吟声,丽塔吓了一跳,连忙转身去看她情况。 “没事吧”丽塔手抚她腰间“快些脱下上衣,让丽塔看看伤口”说完,便要去解她衣裳。 “没关系的”比安卡握住丽塔柔荑“我不是把你当累赘,战场凶险,我无法分心护你周全,怕你出事。而且边关环境不比这京城,你若水土不服旧病复发……” 话还未完,丽塔两根纤指便抵住她唇瓣,将那些后续的话语全都止住。 “您的意思,丽塔都明白。”丽塔说着,躺进她怀中“可是您也要考虑一下丽塔的心情”丽塔伸过手去与她十指相扣,续道:“您还记得么,您答应过丽塔,会护我一身的” “从来没忘,一直都记在这里”语毕,比安卡拉着她的手放到心口。 “那就带丽塔一同去吧!而且您也需要一个后勤军需官,不是么?”丽塔一边说着,一边拿过她一缕金色的发丝绕在指间,一边欣赏一边把玩。 “好吧!如果只是做我的后勤军需官,在军营里协调管理物资调度,那我就让你与我一同去。” “您答应了?”丽塔闻之,心中欣喜。 “但是”比安卡语言有便严肃,那双海天色的眼睛与玫瑰色的眸子对视。“没有我的允许,不许你出军营,记住了吗?” “真是的,您是想把军营变成丽塔的牢笼,把人家像只鸟儿一般关着么”丽塔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,哭丧着脸在怀中她撒起娇来。 “你撒娇也没用”比安卡抬起手,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。“如果你不答应,那你就别去了” “噗呲!做个军需官好像不需要出营吧!再说了,这事情最终决定权在师兄手中,就算我们在这里说破天,最终他不同意,我们也是白费力气” “到了这个时候,我想师兄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了”比安卡拥住她,轻柔的躺下,拉过被子盖住两人身躯。“我想,师兄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而已” “您觉得,师兄会不会还在犹豫” “有这个可能,我想师兄在担心,大军远征西厥,辎重运输困难,水土不服等如此种种” “那我们需要再说服师兄么?” “大可不必,此事非同寻常,若他不能自行下定决心,劝说再多也无用” “说的也是,哈啊……”丽塔打了个哈欠,“有些困了” “那就睡吧!我没记错的话,明日应是早朝日,我们还要早起呢” “嗯!”丽塔应声点了点头,随后合上玫瑰色的美眸。许是一月余未在她怀中熟睡,丽塔今日睡得格外迅速,没一会便发出轻轻鼾声。 比安卡见了,莞尔一笑,在她额上轻落一吻,闭上眼睛陪她睡去。 第27章 第三章 执子之手 共平危局 第九节 次日午时,粟耶広熙一封旨意将丽塔与比安卡叫到了养心殿,打算就出兵帮助襄詹忌夺回政权一事,询问她二人意见。 二人步入养心殿中,只见粟耶広熙早已命人挂好了一副煌国与西厥地图,而他则站在地图面前冥思。以至于丽塔与比安卡进殿而来,才从思虑中抽神。 “师兄这是在思虑进攻之策吗?”丽塔见他盯着地图苦思,出言询问。 “丽塔所言不错,朕确是再思虑进攻之策”粟耶広熙从地图上移开视线,转向二人“比安卡,昨夜丽塔可有向你提起助襄詹忌夺回政权一事” “师兄所言不错,此事昨夜丽塔以说与我知晓”比安卡答道。 “那朕便开门见山了,倘若朕命你带兵远征西厥,你需要多少兵力,又从何处进攻”说完,粟耶広熙指了指挂在一旁的边境地图。 “师兄这可为难我了,我昨日才回京,此事还未及细想”说着,比安卡挠了挠那一头炫目的金发,无奈的笑了笑。 “呵呵!你不必故弄玄虚的吊朕胃口,有什么方案,尽管说出来”说完,粟耶広熙笑着将手中纸扇往手上一拍。在他看来,前番她水淹梁国大军之时,可谓是临危受命。所以此番她心中定是已有进军方案供自己这个煌国国君来选择定夺。 “呵呵!原来师兄都看出来了”比安卡无奈的笑了笑了“还请师兄恕我所言不实之罪” “行了,你也别借机卖乖,好的不学,偏要学彦卿那一套”粟耶広熙数落她一阵,又道:“想必此番出兵关系不同以往,你也有所顾忌是吧!” “师兄所言不错,这次与上次梁国边境作战不同”比安卡理了理思绪“此番大军主动出击,深入他国境内,粮草辎重就地补给困难,只靠国内运输,而随着深入敌国境内,维持补给线也会越发困难。” “既如此,粮草的事情我们先不考虑”粟耶広熙用手中纸扇指了指地图“若是进攻西厥,比安卡你将如何进军,进攻路线为何?” “为求稳妥起见,应先设法击破奇沙尔部。奇沙尔为西厥国内最为强大藩王,手下握有五万精锐骑兵,是我军最大的阻碍。”说着比安卡再地图上奇沙尔部所在的位置画了一个圈“只要击破奇沙尔部,那我军接下来的行动,便可顺畅许多。我建议发兵三路,分为左.中.右三路军”比安卡手指地图上煌国与西厥边境三处出兵关键,续道:“右路军出兵十万,设法寻得奇沙尔主力,予以歼灭。而左路与中路兵马,各出兵五万,互为犄角之势,齐同并进向西厥都城进攻,牵制西厥其他各部,为右路主力击破奇沙尔部争取时间。” “兵分三路,虚实相辅,此法稳妥”说完,粟耶広熙将手中纸扇一收,续道:“可是动用如此之大的兵力,朕恐朝廷财政无法承受” “如师兄所言,此法乃是以绝对优势之大兵团,紧密配合协同作战为主。故而大军每日用度也甚为巨大”丽塔在心中思虑片刻,上前说道:“不过朝廷推行改革币政至今,国库的底子到也算充足,若是大战期间节俭一些,倒也能够承受。” “丽塔你已算过此法需消耗钱粮用度了?”听完丽塔所言,粟耶広熙心想,看来今日她们二人皆是有备而来。 “粗略算过”丽塔回他道。 “说来听听” “大军每月约消耗粮草十五万石,钱财一百五十万两,包含采购被服帐篷,与打造车马兵器的数目” “却是一比不小的数目,但也确实能够接受”粟耶広熙思虑片刻,后转向比安卡,“按照此法,比安卡你有几成把握可以取胜?” “可以说十拿九稳”比安卡说道:“只要三路大军密切配合,战略方向明确,哪怕一路战局不利,另外两路亦可保证最终取胜” “三路大军齐头并进,密切配合。那么这三路大军统帅的人选,就必须慎之又慎了”粟耶広熙沉思片刻,也只能想出两人,还差一人,一时粟耶広熙为这人选问题头疼不已。 比安卡见粟耶広熙如此,笑道:“陛下不必为这人选问题烦恼,一法不成,末将还有其他方法可供陛下参考选择。” “哦!”粟耶关系一听,面露欣喜,“快些说与朕听听” “是!”比安卡应声,随后手指地图,在上面画出一条弧线直指西厥都城“其一,便是以快制胜,可命一上将军率大军从邢吕,黎城一线出击,绕开西厥主力。长驱直入,以快打慢,支取西厥都城” “嗯!”粟耶広熙听完,手捏纸扇眉头一皱,说道:“大军如此长驱直入西厥境内数百里,实在太过冒险” “此法确实冒险,但是讲究一奇,一快,而且却确有成功之可能”比安卡理了理思绪,续道:“如今西厥内部刚经过兵变,政局不稳,他们很难想到我们会如此长驱直入,直接攻击他们都城” “话虽如此,可此法实在太过冒险,且有太多未知因素,朕实不想拿我煌国数万将士的性命去冒险。师妹还是说下一种方案吧!” “好吧”见粟耶広熙如此,比安卡也只好放弃续说这一方法打算。手指地图开始说第三种方案:“这第三种方案,乃是徐缓图之,出兵十万,先行击破奇沙尔一部,随后转兵攻下西厥都城。此种方法需选一精锐部队,兵力构成需以骑兵、战车、步兵为主。力求战术与战略上的灵活,来弥补兵力的不足。此用兵之法,需更具实际情况随机应变,在进攻途中,根据西厥军队动向随机应变,以快打慢,以巧斗强。” “此法甚妙”粟耶広熙将纸扇在手掌上一拍,续道:“战术灵巧多变,又可节省国库钱粮” “看来,师兄心中已有选择了”丽塔一观粟耶広熙神态,便知他心中已经拿定主意采用此法。 “丽塔真是深知朕心”粟耶広熙笑道“此法即是由比安卡你提出,到时出兵,这大将军之位,便交由你来担任” “看来襄詹忌还未向陛下提起此事”听闻粟耶広熙如此说,丽塔猜了个八九不离十。 “哎!朕还在为此事头疼呢!”粟耶広熙无奈道:“朕本来还在为是否出兵而犹豫,今日听完比安卡这番安排,便知比安卡对出征西厥早已胸有成竹,朕亦心无忧虑了。只是襄詹忌不提,朕也无能为力” “呵呵!这有何难”丽塔听完笑道:“若陛下信得过丽塔,丽塔对这位西厥皇子旁敲侧击一番,管叫他襄詹忌触景生情,立刻向陛下提出借兵一事。” “哦!是何妙计,丽塔快些说来与朕听” 哪知丽塔笑而不言,只是向粟耶広熙招了招手,示意他附耳过来。 “又来”粟耶広熙笑道,随后附耳过去。丽塔随之在他耳边窸窸窣窣说了些什么,只见粟耶広熙脸上笑意越发明显。一旁的比安卡见了,心中思虑片刻,也猜到了丽塔所言为何,随即轻笑出声。” 待到丽塔说完,粟耶広熙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笑意大笑出声道:“此法甚妙,就依丽塔之计行之。一应事务安排,都由丽塔全权处置” “丽塔领命”说完,丽塔欠身行礼。 事情商量完,兄妹三人寒暄了几句,丽塔二人便行礼告退了。 “你那个法子,我只允许你策划,但不许你亲自参与其中,明白么”出宫的路上,比安卡突然没来由的向丽塔说道。 “哎?”丽塔歪了歪头,笑着装出一副疑惑的模样,然而心里清楚她为何如此要求。便假意向她问道:“计划之细节,丽塔并未对您言明,您是怎么知道的呢” 比安卡听完丽塔这一问,不发一语,而是伸过手去,将丽塔俏鼻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使劲掐了一下。 “哎呦,呵呵”丽塔连忙笑着捂住鼻子逃开,继续装无辜道:“您干嘛呀” “你就别装了,你我都心知肚明”比安卡笑着靠过去环住丽塔娇躯“你无非是想攻心而已,我说的对不” “哎呀!您还真是丽塔肚里的虫子”丽塔甚怪着,企图转移她注意,可惜比安卡不吃这一套。严肃道:“你如果不答应,出征时你就别跟来了” “好嘛!都听您的,丽塔就做策划,不参与就是了”见她如此坚决,丽塔也只好妥协了。 “嗯!这才听话”说完刮了刮丽塔鼻梁。随后两人相约一同出宫乘上马车,回了二人府邸。 于是乎几日之后,住在京城驿馆中的襄詹忌接到了粟耶広熙内侍送来的的请柬,说是三日之后在宫城大内为他设下宴席,请他务必参加。 对于这一则请柬的到来,襄詹忌觉得奇怪无比。早在他进京当日,粟耶広熙便为他举行过宴会了,今日又请他去赴宴,却又是为何?可当他向来传信的侍者询问的时候,却只得到了只是来传旨,具体的事项并不知情的回答。 襄詹忌只好命人将那侍者礼送出驿馆,接下来的事情,只有等三日之后才能知道了。 三日后,襄詹忌如约登上了前往皇宫的马车,他不知道等待他是什么,可是心中的感觉告诉他,若是不去,他可能将为此后悔终生。 煌国宫廷大殿之内,宴会的一切准备都已经就绪,陪同的大臣都已在大殿之外等候,只待宴会开启。 “师兄,宴会的一切准备都已就绪,请您移驾”养心殿中,丽塔向粟耶広熙说道。 “嗯”粟耶広熙应了一声,随后问道:“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?” “师兄放心,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,绝对让襄詹忌感动的泪流满面”丽塔笑答。 “如此便好”粟耶広熙闻之,面露笑容站起身来对一旁王弼说道:“王弼,摆驾泰德殿” 与此同时,襄詹忌也抵达了宫门前,他下了马车,门前等待的侍者们随之上前,引导他抵达了宴会场地,随后请他稍作等待。 不久之后,粟耶広熙连同丽塔一同抵达会场,文武百官一起向他跪拜行礼,高呼万岁,襄詹忌也向他行礼。 “诸位爱卿平身,入座”说完,粟耶広熙向襄詹忌走去,襄詹忌见了,连忙向他再度行礼道,却被粟耶広熙制止。 “大皇子不必多礼,今日宴会是为你专门准备”说着,粟耶広熙拉上襄詹忌的手道:“走吧!与朕一同入席” 于是两人一同走入泰德殿中,丽塔与参加宴席的百官在身后跟随。 待众人入座完毕,粟耶広熙向丽塔点头示意,丽塔亦点头表示明白,随之一双柔荑轻轻一拍,早已在外等候的男女侍者们手端佳肴美酒进了殿中,按照粟耶広熙在先,随后是襄詹忌,再是陪同百官的顺序上菜。 襄詹忌一看桌上的菜肴,发现全是西厥菜式,心中既是高兴,又是奇怪。随之抬头看了一眼百官的菜肴,发现是西厥菜式与煌国菜式合并。 “大皇子”此时,粟耶広熙向襄詹忌道:“这些时日在煌月,恐怕吃不习惯吧。所以朕找了几个会做西厥菜的厨子,专门为你做了这一桌西厥菜,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。” 襄詹忌听了,连忙起身拜谢“陛下言重了,您为襄詹忌如此准备,襄詹忌感激不尽。而且却如您所说,这几日我却有些怀念西厥菜了,这里先行谢过陛下” “呵呵,你先别忙着言谢,一会看完朕为你准备的歌舞,你在一并言谢不迟”说完,粟耶広熙向丽塔眼神示意。 丽塔见了,再度站起身来拍了拍手。只见大殿之外一群身姿妙曼,身着西厥服饰的舞女走到殿中站定,摆好起势。随后丽塔一双柔荑再度一拍,音乐响起,舞女便开始们跟随音乐,跳起妙曼舞步。 这场中舞女所跳舞蹈,乃是西厥传统骑牧乐行,表现西厥百姓每日放牧劳作之态。而乐师所奏之音乐,亦是西厥传统舞曲。襄詹忌见此情景,先是一惊,随之心中翻涌五味杂陈。这舞蹈还未过半,襄詹忌已经忍耐不住,留下泪来。 一旁的丽塔见了,便知事情已经成功大半。随即面带微笑,开始品尝起手中酒杯所承之琥珀精酿。 “大皇子,同饮此杯”舞乐过半,粟耶広熙举杯向襄詹忌,邀他饮酒。 哪知襄詹忌仿佛没有听见,只是手握酒杯,独坐沉思。坐他身边的西厥侍者出声提醒他,他才反应过来。连忙抹掉眼角泪珠,举起酒杯,朝向粟耶広熙。 “大皇子似有心事”粟耶広熙见他如此,便不再邀他饮酒,而是放下酒杯,关切问道。 见粟耶広熙看出自己内心,当下决定不在隐瞒,放下酒杯站起身道:“陛下有所不知,今日乃是我西厥人之巴耶鲁大会,是与家人团圆,一同宴饮的日子。而今日陛下又为我设此宴席,襄詹忌触景生情,想到如今有国不能回,父王生死未卜……” 话说到一半,襄詹忌便哽咽不止,再也无法说下去了。 粟耶広熙观襄詹忌如此,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,随后举起酒杯,向襄詹忌道:“朕事先不知今日乃是西厥佳节,未想这宴席竟勾起大皇子伤感,罪过罪过,朕在此自罚一杯,算是给你赔罪”随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 “陛下言重了”襄詹忌抖擞精神,举起酒杯回敬粟耶広熙“今日陛下为襄詹忌设此宴席,襄詹忌感激不尽”随之饮下杯中酒又道:“陛下为我设此宴席,襄詹忌本不应扫兴,然实在心绪难平,无心宴饮,还请陛下赎罪,准许襄詹忌先行告退” “虽有些扫兴,然而情有可原,大皇子请自便。”粟耶広熙说完向一旁王弼下令“王弼,替朕好生将大皇子送回驿馆” 于是襄詹忌拜谢一番,随后在王弼带领下,离了宴席出宫而去。 见襄詹忌出了大殿,粟耶広熙挥手将丽塔唤到身边“观襄詹忌神情,丽塔你觉得今日这番安排,可算成功” “看襄詹忌方才神情,这第一步已经完成。接下来边是要旁敲侧击提点他,向我们提出借兵一事” “那么,师妹打算重合处着手”粟耶広熙又问。 “自然是他身边的人”丽塔笑的皎洁,面带自信回答“想必那人已按丽塔之言,转述襄詹忌了,我想过不了多久,襄詹忌便会向陛下提出借兵一事了” 回到驿馆的襄詹忌仍旧心绪难平,这些时日煌国并未怠慢他这个亡国皇子,仍以皇子规格接待。可他并非乐不思蜀的阿斗,心中仍旧怀揣复国大计。而今日宴会上这一番景象,更令这种心情更加难以压制。奈何自己如今远在他乡,手又无一兵一卒,这复国大计,从何谈起? “啊~”想到此处,襄詹忌心中悲愤交加,大喝一声疾走到墙边,抽出墙上弯刀,回身将身前桌案斩为两段,可仍旧无法减轻心中悲愤分毫。 “唉~”襄詹忌将那弯刀插入地板,弯刀入木三分,摇摆不止。襄詹忌看着那柄弯刀,有那么一瞬间,他甚至想要上去拾起那柄刀,了结自己性命,借此来一了百了。 “大皇子,您还好吧?”此时屋外一名侍者听到屋内动静,来到屋外询问他情况。 听到屋外有人,襄詹忌强压下心中苦闷“我没事,有什么事吗?” “特使忌熙来驿馆求见,说是有话说与大皇子”屋外侍者答道。 “忌熙?”襄詹忌记得此人是西厥驻煌国特使,而今西厥政权被主战派颠覆,这名特使的如今的处境,与自己如出一辙。 “请他进来吧”襄詹忌对外面的侍者说道。“现在和一个同病相怜的人聊一聊,也许能稍解心中苦闷”襄詹忌心中如此想着。 没过多久一个年龄约四十左右的中年人士,在侍者引领下,走进屋内。见道襄詹忌,便行礼拜道:“大皇子别来无恙” “能好到哪去,如今我流落异乡,复国无门,早已无颜面对西厥百姓,与西厥列祖列宗。不瞒你说,从出生至今,我是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如此无能,竟对主战派这番谋逆之举毫无防备,致使我西厥国土落入那些奸佞小人之手” 忌熙听完襄詹忌这番话语,便知他此时心境定是悲愤交加,只是有所压制,没有显现出来罢了。而自己,也正是为了排挤他心中的烦闷而来。 “大皇子不必如此沮丧,事情还未到无法挽回的地步,至少您还活着” “活着,呵…呵”襄詹忌笑的无比凄惨“活着又如何,我现在没有一兵一卒,又流落他乡,只要一过边境,便会立刻被杀。如今我已毫无办法,更别谈收回政权。此身虽生,心却已死”说完这些,襄詹忌仿佛脱力一般一下子坐到旁边的椅子上。 “然而事情还未到达您想的那个地步”忌熙走到他身边坐下“此事仍有转机,只需要您稍稍放下身为西厥皇子的身份” “此话何意?”襄詹忌不解。 “有一只大军,就在煌国境内,等待着大皇子前去率领” “一只大军?在何处?”听到忌熙此言,襄詹忌连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来,拉住忌熙的手追问。 “大皇子有没有想过,向煌国朝廷借兵,夺回政权这条路呢?” 听到忌熙此言,襄詹忌不发一语。思虑片刻后,襄詹忌走到刚才那张椅子上坐下。 “此法我不是没想过,可是煌国朝廷能同意吗?让他们的大军深入我西厥境内,他们是否怀疑这是请君入瓮之技?” “您还没有尝试,为何就知道煌国朝廷不会同意呢?您不妨找个机会打探一下煌国国君的意思,随后再行定夺” 襄詹忌细想了想,觉得忌熙说的有理,随即又问“那忌熙你认为,该如何向煌国国君提起此事呢” “大皇子您不妨在下次觐见煌国国君时向他直接说明,此事关系巨大,容不得我们犹豫。若是徐缓图之,反而会让煌国朝廷怀疑我们的决心与诚意” “嗯!说的在理” 此时的襄詹忌,脸上以一扫方才阴霾。却又觉得事情有些奇怪,这忌熙作为一个使官,为什么会突然会有向煌国朝廷借兵这样的想法,襄詹忌觉得事有蹊跷。 “忌熙,此法你如何想到?”襄詹忌向徐熙说出心中疑惑。 “这个是……”忌熙此时心里犯了嘀咕,不是他不想说明原因,而是给他出主意的人交代过,不能说出她的身份。犹豫再三,只好用一句“突发奇想”来蒙混过去。 “所以,你指使忌熙,去暗示襄詹忌”结束了宴会的粟耶広熙,坐在养心殿内的龙椅上,听丽塔说完她暗中的行动。 “没错,正如之前所言,此事由襄詹忌提出。我煌国朝廷以此为借口出兵西厥平乱,方才顺理成章”丽塔将手中的茶杯抬到唇边,饮下一口清茶。 “那么,师妹你觉得襄詹忌能听进去几分呢?” 听完此言,丽塔面带微笑,将手中茶杯放下。回答粟耶広熙“只要襄詹忌不是个乐不思蜀的阿斗,那么他现在因该在思虑,如何向我煌国朝廷提出借兵平叛一事了” “那么下一步,师妹打算如何走呢?” 丽塔思虑片刻,随后答道:“我想现在襄詹忌心中还在犹豫,他在担心如果他提出借兵平乱,我们是否会同意。丽塔觉得,接下来师兄不妨再给他他襄詹忌下慢药,请他一观我军容,以此来增加他夺回政权的信心” “嗯!确为可行之法。正好比安卡整治军务已有些时日,朕也想一观我军全新之面貌”粟耶広熙点点头“今日时间也不早了,师妹你先回府吧” 丽塔点点头,欠身行礼,随后退出养心殿。 “都说完了?”在养心殿外等待的比安卡,见丽塔出殿,立刻靠过去,展开手上的斗篷,为她披上。 “您一直在这等丽塔吗?不是让您先回府么”见她在殿外等候自己,丽塔心中虽然感动,却也有些不忍。 “这个时辰让你独自回府,我不放心”说着,伸出手去,替她理了理粟色的鬓角。顺便以指背感受她白皙的脸颊,丽塔肌肤那丝滑的触感,仍旧那般令人爱不释手。 “噗呲!”丽塔听完她所言,握着她抚上自己脸颊的柔荑“丽塔又不是豆蔻之年,您过分担心了” “话虽如此,你就当我是一时矫情,随了我,好么?”说完,牵住她一手“走吧!宫外的马车还在等我们” 丽塔微笑着点了点头,两人便这般牵着手,一同出了宫门,回丽安府而去。 “对了!方才我像师兄提出,带襄詹忌观我军容一事,您可能需要做些准备”马车之上,丽塔出言提点比安卡。 “不必准备”比安卡一脸自信“为兵为将者,召之即来,来之能战,战则必胜” “呵呵”丽塔听完微微一笑“看来您对自己整军之成功早已成竹在胸了” “这是自然”比安卡握着缰绳,续道:“待时机成熟,我要将这整军之法编写成册,令我煌国军队战力永存,不求战无不胜,定能无人敢欺” 第28章 第三章 执子之手 共平危局 第十节 几日之后,东郊大营之内点将台上,粟耶広熙、襄詹忌与彦贞阕高坐其上、比安卡、丽塔三人与众侍从副将分立两旁 点将台之下,比安卡麾下京师卫队队伍齐整,旌旗招展,待众军士一齐高呼“万岁”后,随着台下诸位将官一声令下,个队伍迅速分裂,让出正中场地,供各兵种上场展示操练。 一支轻步军方阵率先入场,行进步伐整齐划一。士兵身披黑色轻质皮甲,双手分持短剑木盾行至场中站定,随着场中指挥手中令旗一挥,士兵两人一组进行攻防操演。只见每位军士攻防熟练,一招一式力皆道十足。约十数轮攻防之后,场中指挥令旗又是一挥,诸军士随即令行禁止,迅速结为数个盾阵,各队之间间距统一,互为掎角,攻其一点,则数队合击。分而击之,则诱敌入阵,逐个击破。 步兵之后紧跟上场的,乃是比安卡新编的战车部队,只见马蹄与车轮卷起滚滚烟尘,驾车兵士技艺熟练,人车合一。车上器械使用之兵士站在高速奔驰的战车上,身形稳固如同平地步行。观其突击之势犹如利剑刺入,势不可挡。 “大皇子,你观我煌国军士,可雄壮呼”粟耶広熙带着明显的笑意,对眼前这气势雄壮的军势,这个煌国皇帝显然十分满意。 今日带着襄詹忌来此东大营视察军队,粟耶広熙目的有二,一则检视比安卡这一年多来训练新军的成果。二则让襄詹忌一观煌军气势,增加他借兵评判的信心,亦为未来两国可能发生的战事提前给与他威慑。 “煌国军势不减当年,如今仍有两山之战的气势”襄詹忌也为多想,便随口回答。 谁知粟耶広熙听完,并未说话,原先愉悦的表情也变得严肃。周围的陪同人员,包括彦贞阕与丽塔二人在内,也全都一时没了话语。 襄詹忌顿时查觉到了气氛中得凝重,起身行礼一拜“襄詹忌一时不查失言,还望陛下莫要怪罪” 粟耶広熙并未动气,反而上去拖住他两手“大皇子一时失言而已,并无甚过失。只是听完你言,朕忆起那场大战致使两国生灵,故而伤感。那场战争中,两国死伤千万,才换来我们两国边境二十年无大的战事,因此两国和平才如此弥足珍贵,来之不易” “襄詹忌心中想法与陛下一致,两国和平来之不易,乃是用两国数十万将士之鲜血与生命换来的”说道这里,襄詹忌行至粟耶広熙面前下跪一拜“如今我西厥国被主战派兵变窃取,恐两国再生战端。为了两国免于生灵涂炭,襄詹忌在此斗胆,请陛下借我一支精兵,助我夺回西厥王权。襄詹忌在此起誓,若此事成功,襄詹忌愿有生之年与煌国永罢刀兵,此生永不在于煌国为敌。” 粟耶広熙听闻,事情竟如此顺利,心中窃喜。然面上却喜笑不形于色,上前将他扶起“朕亦有此意,可惜此乃西厥国事,我煌国不好叉手。再者,出兵西厥乃是大事,朕亦需与百官商议在做论处。” 襄詹忌听闻粟耶広熙已有出兵之意,心中欣慰,当即又是一拜“陛下若能促成此事,襄詹忌愿对天起誓,我西厥与煌国永罢刀兵,万世交好。” 当天夜里,比安卡与丽塔一同来到宫中,准备面见粟耶広熙,与他商量出兵事宜。 “想必师兄此时正在为如何统合朝中众臣,而劳心费神”前往养心殿途中,比安卡道出了心中所想,同时亦开始思虑此事解法。 “依丽塔拙见,此事还需我们与师兄一同商议,需对众臣与各位王公言明其中厉害,然后在由陛下金口敲定,才可令朝中再无异议” “此事并不简单,丽塔”比安卡说道“出兵西厥关系重大,朝廷内部必然争论不休” 言至半途,二人便以至养心殿门前。御前总管王弼见她二人来了,迎了上来。 “二位大人来的正好,陛下与彦阁老正因出兵西厥一事争论不休” “彦阁老和陛下?这是为何?”比安卡一时未想明白其中缘由,出言问道。 “此事丽塔到不觉意外”丽塔出言为她解惑“早在我提出出兵西厥之策时,彦阁老便表示过异议了” “这是为何?”比安卡问。 “想必是担心若战事不顺,会引起诸多势力的不满,危及陛下得统治”丽塔说到。 “原来如此”比安卡恍然“看来此番阻力要比想象的大不少” “这倒未必”丽塔又道“彦阁老对出兵西厥虽有异议,但陛下并非无主见之君,只要陛下决心一战,那彦阁老便不会在反对”想打这里丽塔向一旁王弼“劳烦王总管向陛下通报一声,我二人有事与陛下商议” 王弼听闻不敢怠慢,向二人做了个揖便进了殿去。未过多久,王弼出了殿来,向二人说道:“陛下宣二位大人进殿” 于是二人进入殿内,却见粟耶広熙不似往常那般坐在龙椅之上,而是立于一副煌国与西厥边境地图旁,凝神沉思,而彦真阙则在殿中站着不发一语。两人气氛有些微妙,不似往日那般融洽,显然两人刚经历过一场争论。 “陛下……” “好了!彦卿,朕明白你的意思,然朕意已决,此事就不要再提了” 见丽塔二人进了殿来,彦真阙立时准备说些什么,却立刻被粟耶広熙打断。 “可是!陛下……”尽管粟耶広熙意以言明,可彦真阙还不想放弃,在他看来出兵替西厥平定内乱过于冒险,若战事不顺,将极大的影响粟耶広熙在朝中得威信,影响粟耶広熙得统治。 “彦卿!”见彦真阙还欲苦劝,粟耶広熙语气立时提高了数分“此事休要再言,时辰也不早了,今日你就先回去吧” 粟耶広熙这逐客令一下,彦真阙亦不好再说什么。他心里也清楚,粟耶広熙是想一战解决西厥边境之患。为此只要有七成把握,便决心出手。可彦真阙身为人臣,需为他考虑周全。这才触怒龙颜,直言劝谏。如今龙颜不悦,彦真阙也深知物极必反的道理,只好行了礼,出殿而去。 粟耶広熙见彦真阙出了殿,无奈的摇了摇头,脸上露出一阵失落,他未料到彦真阙在出兵西厥上与自己有这么大的分歧。 “师兄不必如此失落,彦阁老如此行事,乃是担心朝中权贵借此对您不利”丽塔见她因此面露失落,出言劝解道。 “彦卿之意,朕自然知晓。”君臣数载,彦真阙之忠贞,自己在清楚不过。只是此番他如此反对出兵西厥,实在出乎自己预料,君臣一番争执下来,难免心中失望。 “师兄其实不必为此烦心,在丽塔看来,只要向朝中权贵展示师兄出兵之决心,言明其中厉害,就算他们心中不服,也只能闭上他们的嘴,不敢胡言了” “哦!”粟耶広熙听完面露喜色“你们今晚来养心殿,就是为了此事?” “正是” “呵呵!”粟耶広熙听闻,面上阴霾退去“你们二人不愧是我煌国的良臣名将,丽塔有何对策,快些说与朕听吧” “此事解法其实不难”丽塔理了理思绪,随后徐徐道来“这些朝中权贵们所担心的,无非是担心战事一开,会使他们各种利益受损而已。我煌国例来有遇大事时举行朝会商议之制度,师兄可以举行朝会之名,招集诸王公大臣。于朝会之上对诸朝臣与藩王言明厉害,同时对那些别有用心之辈予以威慑,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。如此一来,便可使我朝中上下一心,共举此番出征西厥之大事” “师妹的意思?是要在朝会之上,力压群臣,强行推动此事?” “正是,此法最为迅速,亦是当下唯一可行之法,此事本就因速行,若是西厥主战派平定整合国内势力先于我们有所行动,我们便失了先机,处于被动之地。” 听完丽塔之言,粟耶広熙思考了片刻,觉得很有道理。当下最主要的事项,便是迅速整合朝廷与国内力量,先于西厥方面行动。只要最终得胜,国内反对者便再无异议,自己亦可趁机扩大中央集权,虚弱诸藩王势力。 想到这里,粟耶広熙觉得事情已是十拿九稳之态,便从龙椅上站起身走到二人面前“方法既已定下,那朕不日便召集群臣举行朝会。到时朝会之上,便看二位师妹的手段了。” “定不负师兄所托”比安卡二人齐声道:“若无其他事宜,我与丽塔便先告退了” “嗯!去吧!” 三日之后,在京诸王与三品以上官员都接到了在这一天参加朝会的旨意。一时间一些不明所以的官员都在猜测,皇帝这次朝会的目的为何。 “丽塔大人,陛下今日举行这朝会目的为何,你可有甚眉目”几位朝臣结伴向丽塔询问,想要从她这里得到些蛛丝马迹。 丽塔闻之轻笑答道:“各位大人还请稍安勿躁,一会朝会开始,陛下自会当众宣布” “恕我直言,丽塔大人”一位官员走上前“陛下此番举行朝会实属蹊跷,我等身为臣子,就应尽臣子之本分。像朝会这样的大事,我等确一无所知,不太合适吧” 丽塔认出了此人,此人乃是兵部尚书刘元晨,是魏王一党被铲除之后新上位的官员之一,为人刚正不阿,可惜有些不懂变通。 这事有些难办了,丽塔心想,按刘元晨的性格,若是得不到一个令他满意的答复,他是绝不会罢休的,为今之计,只有想办法先将他稳住,免得误了大事。 “何必急于这一时呢!刘大人。陛下如此行事自有他的道理,我们做臣子的,还是不要去猜测主君的心思为好。而且,今日朝会究竟为何,丽塔也不清楚” “真的?这些时日你与陛下走的近,竟没有察觉分毫”丽塔这番说辞显然没能说服刘元晨,反而使他更加怀疑了。 “刘大人!别来无恙”此时一人声从刘元晨众人身后传来,来人不是别人,正是比安卡。 “原来是比安卡将军,有何贵干?”刘元晨回身,向比安卡拱手说道。 “无甚,只是见你们聊得开心,不知可否加我一位?”比安卡随口回答,目的只是转移刘元晨的注意力,为丽塔解围。至于要和刘元晨说什么,比安卡原本就未考虑。等到一会朝会开始,刘元晨想要说也没处说了。 果不其然,还未等刘元晨开口,大殿之内王弼便出来传令“皇上驾到,众臣入殿” 于是乎,一众朝臣们分为文臣与武将两列,登上殿前阶梯,入了大殿之内分裂两侧。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: huangsewenxue.com 免翻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未过多久,粟耶広熙走近殿内登上龙椅,随即众臣一起下跪高呼万岁。龙椅之上,粟耶広熙身着黄色龙纹龙袍在龙椅上坐定,向两侧文臣武将微抬双手下令“众卿平身”一众文臣武将齐声答道:“谢陛下”随后起身。